正面上我 第②章
（总觉得这一章写得很不足但是我真的有点困ಥ_ಥ还有我真的很拖延症对不起我以后会尽量勤快点的ಥ_ಥ晚安~）
学校的自动贩卖机又坏掉了。
寸头看着被吞掉的硬币，忍不住感叹，“唉，一去不复返。”
另一个小弟看着远处天边的云，“人生总是如此。”
蹲在地上的小弟接话宽慰，“金钱如粪土嘛，不用太在意。”
只听“嘭”的一声，饮料出口处咕噜噜地滚下一瓶矿泉水。红毛收回脚，弯腰把水拿起来。“你们刚刚说啥？”
这节是体育课。
风带着夏天的尾巴把树叶吹得起伏摇摆，一整个漫长夏季的炎炎暑气好像也随着这股凉风被吹得所剩无几，夏天就快要结束了。
“一会儿放学去打游戏呗？”寸头伸手揽住他的肩，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说。
红毛摇头，“我放学要早点回家。”
寸头善解人意的点点头，“行吧。”
蹲在地上的小弟抬起头问，“对了，咱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红毛想了想，寻找合适的措辞：“老当益壮。”
“那下次我们去蹭饭吧。”寸头接话。
“我想吃糖醋鱼。”
“茄子烧肉谢谢。”
“那我就简单的说个土豆炖牛腩好了。”
大家讨论得火热，一片其乐融融。
红毛说，“我认识你们吗？”
大家的热情并没有被红毛的冷漠浇熄半分，仍然一片欢声笑语。
“我觉得清蒸鱼也很好吃。”
“放屁红烧鱼才是人间美味不服来辩！”
“卧槽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英雄所见略同，淡定。”
红毛：“……”
就在众人纷纷感叹青春如此多娇的时候，一颗篮球咕噜噜的滚过来，正好停在红毛脚下。
“好巧。”贺天笑眯眯的走过来，额头上是细细密密的汗。他们这节也是体育课。
温馨的气氛在一下子被打破了，众小弟纷纷噤声，警惕地看着他。他们可没忘了上回的事。
贺天满不在乎的笑笑，抬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说，“我没带钱，你的水借我喝一口吧。”这话是对红毛说的，而且用的是陈述句，好像他们很熟那样。
吃瓜群众纷纷不知所措起来，开始用眼神无声交流。
红毛看都不看他一眼，大写的冷漠：“没带钱就别喝。”
贺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可是我渴。”
红毛发自内心的想给他一个关爱傻子的眼神，“你渴不渴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贺天眯了眯眼睛，“我看见你就饥渴……”难耐两个字还没出口，红毛已经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幸好因为他速度足够快众小弟并没有听到贺天后面那句话，然而红毛捂住贺天嘴巴这个举动本身就很具有爆炸性。于是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众小弟排队懵逼.jpg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红毛内心是崩溃的。
贺天垂眼看着捂住自己嘴的这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不可否认，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手的主人仍然是一头嚣张的红发，睫毛正因为紧张而轻轻颤着，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心虚的模样——像只斗败的小狼狗。鬼使神差的，贺天伸出舌头在他手心轻轻扫了一下。
红毛触电一样收回手，呆滞了短短几秒，没等众人回过神，转瞬又杀气腾腾地扑了上去：“贺天我操你大爷——”
凉风拂过，蝉鸣仍然不停不歇，却也再没有早夏时那么嘈杂与喋喋不休，夏天真的快结束了。
那之后贺天好几天都没看到红毛，偶尔在校道上碰到，他还没来得及过去堵人红毛就跟只兔子似的跑了，看他的眼神也犹如在看病毒。贺天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他反思，怎么能舔那只小狼狗的手心呢？应该舔耳垂才对。
就是。
而红毛在想，贺天智障。
简单粗暴。
奶奶也看出来他的不对劲，每天拉着他的手锲而不舍的问，“大孙砸，你是不是跟同学闹矛盾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要跟奶奶说啊，别让奶奶担心你。”
红毛一头雾水，“没有啊奶奶！”
“啊？那就是又跟别人打架了。”
红毛面不改色的扯谎，“也没有啊！”
“那你这几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有闷闷不乐啊。”红毛挂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嘴角还有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添了几分稚气。
“臭小子，就是不跟我说实话。”奶奶嗔怪的捏了捏他的脸，隔了一会儿又状似无意的说，“这回是谁赢了？”
红毛想都没想：“当然是我。”
“你刚刚不是说没跟人闹矛盾吗？”
“……”海水再深也深不过奶奶的套路。红毛心想，大意了。
总之水深火热一言难尽。
红毛其实是摸不清贺天的想法的。这个人对所有人都是一张温和又疏离的笑脸，可其实跟谁都像隔着千山万水，看不透也猜不透。他躲着贺天完全是趋于小动物避开潜在伤害的本能。
已经是初秋，天气不复夏天时那么炎热，接近傍晚时太阳也很快落了下去，只留下残存的夕阳余晖将天际染成橘红。红毛拎着超市买的东西往家的方向移动，经过一条巷子时，突然听到几声咒骂。
他扫了一眼，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气氛剑拔弩张，战况一触即发。
而那个黑发黑衣黑眼睛的人不是贺天那个辣鸡是谁。
看到他，贺天原本冷冰冰的眼亮了亮：“好巧。”
红毛一下就愣住了，同时又觉得这种危险的情形下贺天还有跟他打招呼的悠闲和胆识他真是佩服他
“他妈的你谁啊，赶紧滚少管闲事。”有人喝了一句。反正贺天打架打那么好轮不到他操心，红毛简单的权衡了一下“哦”了一声丢下一句“打扰了你们继续”就走了。
众人原本看贺天和他说话还以为他会留下帮忙，谁知他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时都有些面面相觑。
贺天垂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手腕却突然被用力握住。红毛去而复返，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拉着他风驰电掣的跑了。
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是一把逃命的好手。
“我今天不能打架。”红毛一边跑一边说，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奶奶在家里等我。”
贺天一言不发地偏头看着他的侧脸。
他短短的红发被风吹得乱翘，眼睛专注地注视前方，鼻梁单薄而挺拔，嘴唇微微抿着，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温热而干燥。
贺天心里想，这戏没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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